*abo設定,不喜勿入
*本章微揪心(其實沒有)
**不要打我,有事請找磨哥
——以下正文
菊池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到中島在沙發上睡著。
只是他每次都會去牽住對方的手,讓他好過一點。
因為他總是皺著眉頭,像是做了惡夢一樣,但要是牽著手,他表情就會緩和許多。
菊池沒有告訴他這件事,就如同中島不曾與他說過會夢到那天發生的事。
這算是對中島小小的報應吧,作為他不想要依靠他人的報應。
雖然可能一點成效都沒有就是了。
原本看著對方逐漸平復的樣子,一如既往的要鬆開他的手,中島卻不讓他走。
"不要丟下我"
為什麼總是在這種時候才想要挽留。
菊池安靜的坐回沙發上,在他也快睡著之前,中島終於願意放開他了。
可這次換菊池覺得有點不捨。
大概是被中島緊緊握著的手很溫暖的關係,這就是所謂依戀別人的體溫嗎?他自嘲的想。
但是這個溫度不會屬於他的。
最近實在是睡不著的時候,中島就會去喝杯熱牛奶,雖然他還是會做那個夢,但至少有比較好睡一點。
而且夢中他總會被另一隻有骨感的手牽著,他不知道那是誰,可是就是覺得很安心。
安心的不想讓他離開,所以他昨天在夢中就對他這麼說,那個人也真的不走。
而後來是怎麼樣的,醒來他就不記得了,但他很確定那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次。
[今天我跟聰會去找你]
佐藤今早突然的傳了這條訊息,於是中島就很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將地址告訴他。
"菊池,你今天會在家嗎?"
"怎麼了?"
"啊,沒事,只是問問而已"
總不能因為學弟要來就叫人家出去吧,只能跟他們約在一家店見面了。
結果直到約好的時間要來臨前,佐藤都沒有再回覆他。
那就先下手為強好了,所以他就在家附近等著他們。
沒過多久,佐藤熟悉的笑容和身影就出現在中島的視線中,"健人君,好久不見"
"聰呢?"
"他有事,所以不來了"佐藤說明著,接著就轉過身要走向房子,中島立即擋在他的面前。
要是被佐藤知道,他跟一個alpha住可能就有點不太妙了。
"這附近有家還不錯的店,我們去那裡聊吧"
"好"
幸好他是答應了。
然後馬上就被拉走,在離開之前,佐藤似乎看到一個人從門口出來。
——
"最近和聰怎麼樣"
"嗯,還不錯,你呢?之前那件事"
"那個啊,已經解決了"
"那就太好了"原本以為話題會轉向別的地方,佐藤卻問了他一句,"剛才在門口的那個人是誰"
"算是,室友?"
一開始是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才選擇不說,但過了這麼久也沒瞞下去的必要,所以中島就把他跟菊池的事告訴了佐藤。
唯獨第二性別沒有跟他說。
"欸,是這樣啊,所以你們在交往嗎?"
中島喝下去那一口差點沒噎死自己。
"不是啦"
"可是你身上有一股訊息素,不是他的?"
"欸?"中島趕緊聞聞看,身上確實有一個熟悉的,酸甜的酒味。
為什麼會有菊池的味道。
中島絕對想不到是因為對方這幾天為他做的事,所以腦袋立馬當機了。
佐藤定定地看著他的反應,直到要分別之前都沒有再問關於訊息素的事。
"下次聰有空,我會再跟他一起來的"
"嗯"
這算是平安度過第一次抽查的概念嗎?中島有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。
不過說起來,他還是沒想明白菊池的事。
在他發情期那時的暫時標記應該已經沒效用了才對,菊池也沒特別對他做過什麼,那麼為何還有那個味道。
想問是怎麼回事又有點躊躇,每次都說的時候都結結巴巴的不是很順利。
中島既期待同時也害怕著,菊池所會給與的回應。
但是沒過多久,他便毫無期望了。
原因是某天對方喝醉回來無意間說的那些話。
菊池的前女友似乎是要結婚了,收到這個消息後,他想了很多。
是不是該把那些堆積在房間裡的回憶都丟掉了。
是不是該把偶爾對她的思念都抹去了。
是不是...
那個人對菊池的影響很深,或許是刻到骨子裡的那種。
自己應該是沒有那個能力吧。
於是中島精心培育的那朵戀愛的花,在它盛開之前就枯萎了。
他聽了很多很多關於他們以前的事,直到菊池睡去之前,都靜靜在他的旁邊。
然後辛苦的把人帶回去房間裡,那是他第一次進去,正如菊池所說裡面擺滿了東西。
像是塞滿了蜜糖的罐子一般。
中島搖了搖頭,告訴自己不要再抱著不可能的想法,並輕輕的關上了那道門。
翌日早上,菊池拖著沉重的腦袋醒來。
他記得昨天去喝了酒,但不記得回來後的事情,包括他怎麼睡在床上也是。
希望沒有吵到中島,可是對方似乎已經出門了,所以無從得知。
好安靜,這間房子自中島來之後似乎就沒有過如此安靜的時候。
彷彿又回到了以前,然後這讓他想了起昨天的事,那個人要結婚了。
說要在大四畢業之前舉辦婚禮,還邀請了他這個前男友,誰會去搶了自己女友傢伙的婚禮,傻了吧。
不過,念念不忘的自己也一樣很傻,她都要跟別人共組家庭了,還捨不得拋開身後那些陳舊的物品。
所以果然是時候把它們都清理掉了。
可是沒有多久他就迷失在那個未完成的曲子裡。
那首歌他花了很久的時間製作,歌詞也只寫了一些,想要在生日之前完成並當作禮物送給她。
結果不到那天,他們就分手了,因為她愛上了其他人。
然後他便自暴自棄,這首歌也就埋沒在時間當中,直到現在才重新被他找出來。
想起那時候的心情,就是一股酸痛的感覺。
卻記載了不可取代的快樂。
他開始找尋有關他們的回憶來懷念,唯獨找不到那條刻著對方名字的項鍊。
明明是放在一起的。
菊池非常的焦躁,在他翻遍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之後,他突然想,會不會是中島。
毫無論證的猜測,但氣在上頭的他並沒有管那麼多。
等到中島回來了,他便單刀直入。
"是你拿走的對吧"不是疑問句,而是個肯定句。
"拿走什麼?"
"你自己心裡有數才對"
"所以說我問你我拿走什麼東西了!"無端的猜疑讓中島也跟著生起氣來。
"你要裝傻到底就是了,我告訴過你不要進我的房間,現在我跟她的項鍊不見了,這房子就我跟你而已"
"那請問一下,我拿了要做什麼"
"我怎麼知道"
中島對菊池的不可理喻簡直是無法忍受。
他昨天是有進去他房間,可那是因為他需要把人扛回去床上睡覺,裡面的東西他都沒移動過一厘米。
再說,為什麼要懷疑他。
他,中島健人會是那種人?
"菊池風磨,到底我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"
"起碼現在什麼都不是"
不過是條鍊子,一個活在他面前的人的信任竟然比它還不如。
這算是什麼玩笑。
中島沒有再甩菊池一句話,直直的走向房門,將自己關在裡面。
過了幾秒,他便聽到摔門的聲音,那一下好像是砸在心上似的,讓他覺得很痛。
從那之後菊池就再也沒回來過。
而中島也再次失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