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abo設定,不喜勿入
*本章高能(?)請注意
*可恨的暑期輔導((完全無關的一句話
——以下正文
只是,果然沒有恢復到之前那樣,能毫無防備的跟對方相處,尤其是中島。
除了最低限度的寒暄,就再也沒有別的話題。
偶爾想跟中島聊些什麼,也都講到一半就無法接續下去。
感覺一頭熱的好像只有自己。
並不是想討好他,不過是想像個普通朋友那樣嬉鬧,讓這個房子回到以前充滿歡樂的時候,但顯然是變得更荒涼。
他們的關係整個退到最初的時候,彼此都很忙,時間也都是錯開的,幾乎沒什麼碰面的機會。
偶爾剛好都要出門才會一起走,然後他就發現中島總是會去轉角那家新開的麵包店,好像很喜歡的樣子。
本想說哪天也來買買看,中島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,他就抱著是有多好吃的心態跟著去。
結果就是一家蠻普通的店,只是價錢比一般更便宜一點。
"作為上次的回禮,請你吃麵包,這裡的麵包真的很好吃"
"當成CD的謝禮,好像有點不對稱"菊池忍不住吐嘈。
"這個蜜瓜包很好吃,還剛出爐而已"但中島根本沒有搭上他的話題,一直在介紹哪種麵包比較好吃。
他和中島在店內走來走去,大部分都是中島在看,在選,感覺自己好像是陪他來逛的。
中島看著在盤子上的麵包,滿意的笑著,終於放下夾子要去結帳。
"一共是"
中島翻著錢包,可是只有紙幣"菊池,你有沒有零錢?"
"你直接找開不就好就了"嘴上是這麼說,還是拿出錢包來了,並將錢給了收銀員,對方收下什麼禮貌性的話都沒說。
可是當他將收據拿給中島的時候,笑容滿面的說,"謝謝惠顧"
"為什麼他好像不是很歡迎我"
"你自己平常的表情也沒有比他好"
"沒必要說成這樣吧"
"噗,哈哈"中島突然笑出聲來,讓菊池覺得很莫名其妙,哪裡好笑了?
"笑什麼?"
"沒什麼啦"
哈?
雖然久違看到中島笑是很好啦,但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不是那麼好,這件事可讓他憋屈了一整天。
前陣子那首和中島一起製作的曲子,已經都弄好了,也順便用了一份要給他,畢竟他也幫了很多忙。
說起來,其實中島這個人還挺令人驚喜的,是個模特兒,對女生很紳士,還會彈琴,看似是個柔軟的人,卻又意外的很倔強,遇到事情都只想靠自己解決。
跟他親近的人肯定都會覺得他很傷腦筋吧。
那自己又算是怎樣的存在?
接續上次的問題,他還是想不出答案。
可能,不過是圍繞在中島身邊茫茫大海裡的其中一個人而已。
這麼一想,中島對他的態度似乎也都說的通了,再繼續糾結著也沒意思,就這樣吧。
你不來,我便不往,這樣大概是最好的。
——
這幾日菊池總是看到附近有個人在徘徊,有好幾次想去問問看,對方馬上就走開了。
不過這種現象其實持續不久,所以菊池也沒太在意。
只是後來兩三個月就來一次,要說巧合也太巧合,但無故就認為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好像有些牽強,所以是他神經太過敏嗎?
應該是之前那個高橋早紀的事讓他們彼此都消耗了不少精神的關係,才會一點風吹草動就想那麼多,又不是每件事都會跟中島健人扯上邊。
再說,他那麼擔心要幹嘛,對方又沒事。
本來是這麼想的,還是跑去問他身邊有沒有覺得怪怪的事,理所當然的是被回答了沒有,對方還贈送了一個怪異的眼神給他。
"啊,對了,一直忘記給你,上次的曲子已經做好了,要不要一起聽?我還沒聽過全版是怎樣的"
"嗯,好啊"
——輝くMilky way 夢を浮かべて
永遠を探しにゆこう
この世界でたったひとつ抱きしめた愛を
そうさ信じて
この世界でたったひとつ抱きしめた愛は
そうさ
Just only you
跟想像中的一樣的是一個不錯的作品,菊池想。
原本是由鋼琴為基礎的樂曲,經過其他樂器進入及歌詞的點綴,編排成了這麼一首歌,中島覺得很厲害,而能譜出一切的菊池也是。
"你以後想做什麼啊"
"嗯…大概是音樂製作吧,本來就是對這個方向有興趣才進音樂大學的,你呢?"
"應該會繼續做模特兒,做久了還是覺得蠻喜歡的呢"
"還不錯,這份工作很適合你"
"是嘛"中島表情,菊池讀的不太懂,好像有些困惑...?但他沒有多問。
早上要出門的時候,中島慌慌張張的整理好自己似乎也是要出去。
看著對方頭上翹起的毛,菊池不厚道的笑了,"你的頭髮很亂喔"
然後中島又衝回去把他們都貼平才來穿鞋子。
"原來你也會睡過頭"
"...鬧鐘壞了,但我忘了要再買"
"乾脆今天你有空我陪你去好了,不然可能又會忘"原本只是說說而已,沒想到中島回他一句好啊,還把時間都定下來了。
於是情況就變成,菊池在中島工作地方的附近一家速食餐廳等他。
看了一下時間,就收到中島的訊息說,可能會晚點,果然是工作延遲了。
他回覆了一個沒關係的貼圖,還蠻不像他自己的,平常明明嫌麻煩都不傳表情。
吃完了一個漢堡後,他想中島也差不多要來了就看到人在斜對面跟他揮手,在說等等就到的樣子。
他點了個頭就要把視線移回手機上時,眼睛好像瞄到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,當他想要仔細看看,就只瞥見黑色的衣擺。
總覺得很像那個會徘徊在附近的那個人,錯覺?
"抱歉,久等了"
"沒關係,走吧"
可是中島過來之後他也就忘了這件事。
然而後來他卻發現,有時候跟中島一起出門,會有一股視線直勾勾的看著他們,正確的說看著中島。
可是對方好像都沒察覺,好幾次下來,他決定問問中島。
"最近有什麼事嗎?"
"沒有啊,怎麼了"
"呃...沒事,不過如果有事情的話,一定要跟我說,一定"
"好..."
...為什麼?
這個問題困擾了中島許久。
——
菊池早上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渾身不對勁,可是說不上來是怎樣,難不成是感冒的前兆?
才說完他就打了個噴嚏,房間似乎有點涼。
他去拉開窗簾就發現外面正在下雨,所以會有這個奇怪的感覺是因為鬱悶吧。
穿上了外套拿了東西,就準備要出去。
今天朋友的樂團要去工作室錄音,雖然是下午才要來但他要先過去整理整理,說亂其實也沒很亂,主要是中島的雜誌需要收到別的地方。
如果被那群人看到一定會說一些有的沒有的,他想像的到那時候的對話會有多麼欠扁。
原來你好這口...之類的,想想就覺得火大。
打開房門就聞到一股香味,過去一看是中島在泡咖啡。
"你要喝嗎?"
"麻煩了"
多虧了這杯咖啡,困倦感一哄而散,讓腦袋清醒了不少。
"你要出門?"
"嗯,去清理工作室"
"是嘛"
嗯?中島語氣怎麼有點好像失望。
莫約幾秒後菊池才反應過來,但人已經將杯子放好,回到了房間。
不曉得為什麼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,"我走了"出門前他小聲的報備,像是在取得他的同意似的。
要不,回來的時候,買個麵包給他好了。
結果那家店今天沒開,說起來中島最近也在抱怨這家店才開幕沒多久就在休息。
菊池快到車站的時候,發現他沒帶工作室的鑰匙, 趁著雨沒有下大就趕緊回去拿。
當他回去的時候,看到門是沒有關上的,早上那個異樣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,他用力的將門打開。
就見到中島被一個人壓在地上。
他想也沒想,就把人從中島身上拉起,直直的往臉上揍。
沒料到對方馬上也回敬他,兩個人在玄關扭打成一團,最後菊池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,才讓他吃痛的倒在地上。
接著他脫下了外套困住他的手,再打電話給警察。
中島整個人縮在角落,不斷的在顫抖,眼睛完全不敢看向那個人,於是菊池把他帶到房間去。
他的額上和手心都冒了一層薄汗,就算是發燒那時,也沒見過他如此不安的樣子。
要是他沒回來,中島會怎麼樣。
他不敢想像,也不允許,有人標記中島。
...為什麼我會這麼想,明明,我們都不是彼此的誰。
沒過多久,警察就來把人帶走,礙於中島現在的狀況,就由菊池代替講述事情經過,還有中島之前曾被騷擾過的事,並拿了那袋照片給警方。
這樣,事情算是解決了吧。
菊池走進中島的房間卻發現他的嘴唇都是血,但他還是不停的擦拭著,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。
可是菊池會痛。
他的心,會痛。
"你在做什麼!"即使菊池大聲的斥喝著,中島也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。
所以菊池只好抓住他的手,沒想到中島眼神滿是恐懼的看著他。
"抱歉"菊池鬆了開來,想轉而去找醫藥箱,衣角就被手指緊緊的捏著,"不是不想讓我靠近嗎?"他轉身問著中島。
可是對方什麼也沒說,在猶豫了幾秒之後,菊池決定將這個無法停止顫抖的人擁入懷中。
"沒事了,我就在這裡,沒事的"溫柔的在耳邊對他說,然後釋放總會讓中島安心下來的訊息素。
等到懷裡的人不再發抖時,菊池就打算放開他,誰知道中島又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。
"再一下子就好"他沒有看見中島的表情,但他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的脆弱。
就這麼過了一些時間,中島才願意讓菊池去找藥箱。
在擦藥的過程中,菊池不是很確定中島到底是忍痛還是已經沒痛覺了,他怕自己太粗魯,時不時就會問痛不痛,可是他都沒有反應。
等到弄好之後,中島就對他說了一句謝謝,感覺他已經回到原本的樣子了。
但好像也不完全是這樣。
中島沒有對菊池說,自那天開始他常常會在夢裡夢到那件事。
所以他都沒有睡好,還因此失眠了。
他很清楚這是心理問題,但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,去找了醫生也只是幫他開了個安眠藥。
他的世界裡似乎永遠也不會有去找人傾訴的選項。
明明身邊有那麼多人,卻好像只有他自己一樣;明明那天如此的依賴菊池,不過隔了一天又恢復正常。
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中島健人,菊池現在也看不清了。